记体坛报道大师——瑞德·史密斯(图)
敏锐的听觉和视觉不是史密斯技艺的唯一元素。在其他的因素中:高度的讽刺(将一个平直球比喻成为三垒手“进行了一场阑尾切除术”);可爱的自嘲(他这么描述自己:“一个粗鄙却眼神清透的门外汉”);还有政治专栏作者詹姆斯·J·凯尔帕特里克说他“总是有令人叫绝的幽默感:他会绕一些弯子才正中目标。”
在瑞德的世界里,冬季哈佛-耶鲁比赛的球迷是“被死去动物的厚厚皮毛包裹着的。”在1946年世界职业棒球大赛,当卡尔迪诺的伊诺斯·斯劳特在胜利一跑后加速冲回家的时候,波士顿的游击手约翰尼·派斯奇在向接球手掷球时没有停下来,他“愁眉苦脸地站着研究球上福特·福利科的签名。”我最喜欢史密斯写的话是在理查德·M·尼克松宣布他的私人棒球全明星队的选手阵容后的那句:“当你把他当做一名体育记者时,你会禁不住想到他真的应该回到过去,成为美国总统。”那是一个可怕的、很难写的平直球。”
史密斯常常说:“没什么好写的,你要做的就是在打字机前面坐下来,把思路打开。”他有多讨厌写作表演,就有多爱报道。对史密斯来说,一次采访就是一次交谈,越来越少的问答练习,取而代之的是玩笑式的对话,绝不因为钢笔和磁带录音机的打扰而变得中规中矩。他绝不记笔记,他听发言音乐的耳朵使他能够记住主要的引用,就像他的眼睛能够捕捉透露真情的面部表情。然后他就能从打字机里召唤出一个被充分了解的人物形象。
他最喜爱的最吸引观众的运动是棒球,拳击和赛马。钓鱼是他唯一参加的运动;他的钓鱼专栏是他最个人化的一块区域,写这个专栏时需要心神宁静,而其他运动很少能提供给他这种心境。如果大部分运动版面的读者对钓鱼本身没有兴趣,他们仍然能够被像这样完美的短句(1950年)吸引:“一对潜鸟飞过头顶,带走了他们的时间。”
我认为史密斯最喜欢搏击,和搏击运动员,和训练选手,甚至一些推广员。他逐渐屏蔽了拳击中不可或缺的暴力,限制了他对拳击手特殊场合不诚实行为的的愤怒。除了他很少做的政治线年与洛基·马尔恰诺重赛后,史密斯曾经对杰西·乔·沃尔科特的谎言强烈谴责,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如此愤怒过。沃尔科特表现平庸,对史密斯来说这是致命的罪行。“有人担保沃尔科特这晚上的比赛25万美元,”他写道,“如果比赛的失败能让他从此远离拳击,那这代价还不算太高。”
1967年,芝加哥论坛报的继任者世界论坛日报对他关闭了大门。在那不如人意的四年里,史密斯在纽约的唯一销路就是女装日报。之后,纽约时报将史密斯从隆冬里解救出来。1976年,史密斯获得了普利策奖的评论奖项。此后的11年,他写的NFL评论比以往更为有生机,但是大部分时间,他仍旧喜爱拳击、棒球和赛马。谈到拳王阿里,他有好多可以说的:起初的暴躁消极,之后的乐观。他能娓娓道来的也包括赛马、汉克·艾伦、雷吉·杰克逊和西雅图旋风。他博客里赞美他所知道的人的纪念专栏出现得更加频繁了。
1982年1月11日,史密斯专栏上的头条是“少写会更好?”。第二句里他就宣布专栏将会回到每周三个的数量。然后他就开始了他的副业——回忆他每周七篇专栏的那些年。这就引出了在芝加哥阿灵顿公园的一系列趣事,转而收获了索尼·利斯顿的一个可爱的轶事。他停下来,说他经常被问到的两个问题:“你所见过的最好的运动员是谁?”和“哪一个是你最喜欢的?”。就像最后一句台词一样,他的回答很奇妙:“有一天还会出现另一个乔·迪马乔的。”
这是瑞德·史密斯所写的最后一句话。四天之后他就去世了。他一生留下了800万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