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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渝中运筹帷幄 死后6年让蒙哥大汗命丧钓鱼城

admin2024-04-14钓鱼比赛43
  2010年5月,渝中区巴县衙门老鼓楼遗址上,一座古代夯土高台建筑逐渐显露出它的雄伟气势。考古人员经过20多天的发掘及反复论证后认定,这是近800年前抗蒙山城体系的指挥部余玠帅府前的建筑

  2010年5月,渝中区巴县衙门老鼓楼遗址上,一座古代夯土高台建筑逐渐显露出它的雄伟气势。考古人员经过20多天的发掘及反复论证后认定,这是近800年前抗蒙山城体系的指挥部余玠帅府前的建筑——谯楼。

  淳祐三年(1243年)早春的一个傍晚,一队官兵自朝天门码头舍舟登岸拾级而上,入城后直奔重庆府衙。未及歇息,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在众人簇拥下,登上谯楼瞭望。两江环抱,三面临水,以崖为墙的重庆城在夕阳余晖下固若金汤。

他在渝中运筹帷幄 死后6年让蒙哥大汗命丧钓鱼城

  这个男子姓余名玠,字义夫,号樵隐,蕲州人(今湖北蕲春),生于宋宁宗庆元四年(1198年)十二月初八,祖籍衢州开化芳山(今浙江开化),是刚到重庆赴任的四川最高军政长官。

  1234年,宋蒙联手灭掉金国,次年春,蒙古便开始自秦陇图谋四川,意在“顺江而下,直取临安”。1236年秋,蒙古军大举侵蜀,十月攻陷成都,一年中,全蜀“五十四州俱陷破,独夔州一路,及泸(今泸州)、果(今南充)、合(今合川)数州仅存”,蒙军还沿江而下攻打忠州、万州等地。从1235年至1242年,经过蒙古铁骑多轮扫荡,蜀中城郭荒残,人口十室存一。

  淳祐二年(1242年)五月,余玠入朝奏对,他向宋理宗赵昀建议全国上下都要戒虚尚实。针对宋朝重文抑武的传统,余玠说:“愿陛下视文武之士为一,勿令偏有所重,偏必至于激,文武交激,非国之福。”

  理宗听了他这番话赞扬道:“卿人物议论皆不常,可独当一面,卿宜少留,当有擢用。”乃晋余玠为长农卿。六月,授权工部侍郎、四川宣谕使。十二月,改任权兵部侍郎、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重庆府兼四川总领兼夔路转运使,可先行后奏便宜行事。

  临行之际,余玠满怀壮志地对宋理宗说:“愿假十年,手挈四蜀之地,还之朝廷。”

  因为余玠的到来,重庆从此成为抗蒙四川战场的指挥中心。他把位于金碧山下的重庆府衙兼作制置司府,戟门两旁张贴着一副余玠亲书的大红对联:

  在帅府东侧,有一所住宅,陈设布置跟帅府一样华丽,这是余玠入蜀后创筑的招贤馆。馆前随时张贴着一张榜文,上面写道:“集众思,广忠益,诸葛孔明所以用蜀也。欲有谋以告我者……高爵重赏……”(陈世松《余玠传》)

  余玠大刀阔斧地施行治蜀之策。一是整顿吏治。选贤任能有功才能补官,他任用都统张实治军旅,安抚王惟忠治财赋,监簿朱文炳接宾客,大将俞兴守嘉定,举荐大批有志之士为司府州军守宰。二是奖罚分明。对前四川制置使陈隆之、都统杨大全等大批战死未恤、有功无赏的官兵,他立即报呈朝廷予以追功抚恤;果断惩处寿昌飞虎军统制郑大成、权知潼川府张涓等不称职的官吏、残害百姓的将领。三是发展经济。大兴屯田,劝课农耕,复苏商业,整顿川引,蜀中粮饷渐能自给……

  隐居西川的播州(今贵州遵义)人冉琎、冉璞兄弟颇有才略,之前历任蜀帅辟召,皆不应召。他俩见余玠礼贤下士,也来帅府拜见,向余玠提出围绕合州钓鱼山筑城迁治来布置防线以守全蜀的方案。

  这一方案与余玠在四川实施战略防御的意图相吻合,得到采纳并立即兑现“高爵重赏”的承诺,奏请朝廷授冉琎承事郎、权发遣合州,授冉璞承务郞、权通判州事,将治理合州和修筑钓鱼城的任务交给冉氏兄弟。同时,余玠还派人在蜀中形势之地广筑山城。

  1243年3月,蒙古将按竺迩部侵蜀,余玠率军民奋起抗御,取得了大小三十六战的胜利,一改过去丧师破城的惨况。

  一道是后卫线:以重庆为中心,西起嘉定(今四川乐山),东抵夔门,横贯长江沿线的嘉定(凌云)、紫云、神臂、重庆、天生、白帝、瞿塘以及梁山赤牛共八城。其中,“重庆为保蜀之根本,嘉定为镇西之根本,夔门为蔽吴之根本”。三城鼎立,其势巩固。

  一道是前沿线:以钓鱼城为支柱,由嘉陵江沿线的苦竹、大获、运山、青居、钓鱼、多功六城,渠江沿线的得汉、平梁、小宁、大良四城,涪江沿线的普州铁峰城,以及沱江沿线座城都构筑在由北向南走向的四条大江沿线,其中有三条江会注于合州,这就形成了一张以合州钓鱼城为支柱的天然叉状防御网。作为网纲的钓鱼城,是全川防御的要点——帅府重庆的屏障。这样,通过钓鱼城,帅府可起到纲举目张,“如臂使指”的作用。

  淳祐六年(1246年),蒙古大将塔塔歹贴赤分兵四道入蜀,余玠依靠新建立的山城防御体系,又一次打退了蒙古军的进攻,升任兵部尚书。淳祐九年(1249年),大渡河退敌,升宝谟阁学士,加四川安抚制置大使。淳祐十年(1250年)冬,余玠调集四川各路精锐北伐汉中,由于久攻不克,蒙古援军会至,次年四月只好撤军。(《巴蜀砥柱——余玠》潘玉光编)

  淳祐十二年(1252年),蒙古汪德臣部侵掠成都,围攻嘉定,余玠率部打退蒙军。

  正当余玠有望兑现“手挈全蜀还本朝”的承诺时,朝野对余玠却“毁誉并兴”,以丞相谢方叔为首的主和派开始从舆论上攻击他。

  宝祐元年(1253年),谢方叔和参知政事徐清叟等向理宗诬告,攻击余玠独掌大权,却不知事君之礼。理宗听信谗言,发庚(金)牌召其还朝,改任膏粱子弟余晦接替余玠。余玠知有变故,愤懑成疾,五月十八日在重庆病逝,享年56岁。(余如孙《玠公墓志》)《宋史·余玠传》载曰:“闻有召命,愈不自安,一夕暴下卒,或谓仰药死。”

  淳祐十一年(1251年),蒙古第四任大汉拖雷之子蒙哥继位后,便着手第三次西征和灭宋。1253年命其弟旭烈兀出征中东,1257年命塔察儿(后改任忽必烈)率军攻京湖,兀良合台自云南攻广西。

  宝祐六年(1258年)七月,蒙哥大汗统兵4万号称10万,自六盘山分兵三路入蜀,与塔察儿、兀良合台形成对南宋东西并举、南北夹击的态势。蒙哥大军势如破竹,十二月底兵锋迫近钓鱼城。此时,钓鱼城已经风历雨16个春秋,它的缔造者余玠已去世6年。“坑”早已挖好,就等着蒙哥的到来。

  蒙哥派宋降将晋国宝入钓鱼城招降,被守将王坚所杀。开庆元年(1259年)正月,蒙哥调兵遣将切断外围诸城与钓鱼城的联系,在涪州蔺市(今涪陵区西)造浮桥,在铜锣峡据险筑垒,阻遏宋军增援。

  二月初三,蒙哥亲督诸军攻打钓鱼城。初七,猛攻一字城。初九,攻镇西门。三月,从东、北、西三面猛攻新东门、奇胜门、镇西门外小堡等处,均遭失败。四月初三始,连降大雨20天。二十二日初晴,蒙军偷袭城南护国门未逞。二十四日夜,蒙军绕道攻破外城,但被王坚率军力战夺回。

  蒙军攻打钓鱼城数月不下,盛夏来临,军中暑热、疟疠、霍乱等疾病开始流行。六月初,四川制置副使吕文德率水师溯江而上,冲破蒙军封锁进入重庆,又率军沿嘉陵江北上救援合州,被蒙将史天泽部击溃。

  瘟病造成蒙军战斗力大减,王坚乘机多次夜袭蒙军营地,使其夜不得安。六月初六,蒙军骁将汪德臣单骑至钓鱼城下劝降,被城上飞石击中,不久因“感疾”死于缙云山寺中。

  蒙军在新东门外筑台建望楼,窥探城内虚实以便决战。七月二十一日,蒙哥大汗亲临望楼指挥,被宋军发射床子弩(八牛弩)射中。二十七日,蒙哥卒于军中(另有炮风震伤和染病之说)。蒙军遂撤围北还。(《钓鱼城的历史与文化》刘道平编著)

  合州之战的胜利,粉碎了蒙哥与已渡江进占鄂州的忽必烈和已攻打至潭州(长沙)城下的兀良合台三军会师灭宋的战略构想,让南宋延续国祚20年。西征军主帅旭烈兀闻丧率主力东撤,余部为埃及军所败,蒙古从此不再西征,世界文明发展的进程也因此而改写。

  2010年5月,余游钓鱼城。登高望远,感慨于巴渝先民的忠勇尚武、坚毅诚信,题诗云: